Page 82 - 行业课题成果集（2020-2021）

课题成果集

的频次、关联关系的密切程度因个体而异。随着尽职调查的深入，管理人可

能发现债务人与某些关联单位之间利益牵扯复杂，尤其是大型集团下属公司

间或同受一方实际控制的关联企业间利益联系紧密、财产难以区分、可能存

在损害广大债权人公平受偿情形等，此时管理人需要对各主体间混同程度进

行论证，并研判是否适用实质合并。如果进行实质合并，各主体在后续的破

产程序中各自的法人人格不再独立，资产负债归一，对外统一进行财产分配

与债务清偿。若不适用实质合并，管理人也可能基于促进关联企业整体债务

化解、提升资产整体处置效益、提高办案效率等特殊目的申请程序合并。如
果进行程序合并，各主体在后续的破产程序中各自的法人人格彼此独立，相

互间债权债务不消灭，财产不合并。

实务中论证实质合并时，管理人的履职行为可能存在三种风险：其一，

牵强论证，即将混同程度较低的关联企业强行论证达到实质合并标准；其二，

弱化论证，即将高度混同的关联企业间关联关系弱化不进行实质合并；其三，

论证不足，即因胜任能力不足或未勤勉尽责未能发现关联企业间实际存在的

高度混同。无论是未根据实际情况形成研判结果，还是基于研判不准确的成
果运用，都可能让案件推进脱离实际，进而影响破产案件的办理质效，招致

债权人等利害相关方的质疑。

防范：第一，管理人应确保队伍成员足以胜任，即拥有发现、识别关联

企业间实质合并情形的能力，具体防范措施参见本课题“执业能力不足的风

险”相应部分。第二，管理人应全面调查并掌握债务人企业的基本情况、财

产状况、涉诉涉执、营业事务等信息。只有在全面了解债务人相关情况的前

提下，才足以判断多个关联企业是否构成实质合并。具体调查内容和方法参

见“尽调不全面的风险”的防范措施。第三，管理人应保持论证思路清晰、

论据要点严密、周全。《全国法院破产审判工作会议纪要》规定的实质合并
情形认定标准有三，即“法人人格高度混同”“区分关联企业财产的成本过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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高”“严重损害债权人公平清偿利益” 。围绕此标准，论据要点应至少包
括：控制权和管理职能是否高度集中；是否存在共同使用相同员工的情形；

是否存在共用办公、经营场所的情形；业务活动是否相同或相近，经营过程

是否独立可分割；资金投融资、管理是否混淆；资产是否独立，是否存在利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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